微微一笑30集百度网盘(微微一笑百度网盘链接电视剧)
尤静以为自己这一次可以抵住父母施加的压力,可是现在她突然又感受到了熟悉的无助的味道。
这种无助感经常在她被迫屈服于父母权威时产生。
她不得不承认,她这一次又被拿捏了。
“欺负人,真欺负人啊。”她在内心深处一遍遍呐喊。
此时她的焦灼几乎到达了最顶峰。
就在这时,佩佩突然哭了。
“妈,妈!”瑶瑶则使劲地朝她招手。
“怎么回事?”虽然心里有担忧,但是更多的是烦躁,“哭什么呀?有什么好哭的?”尤静一边呵斥一边脱下鞋子走进了沙地里。
瑶瑶束手无措地站在原地,佩佩张着大嘴旁若无人地大哭,吸引来了众多游客的目光。
尤静觉得脸面都快被丢尽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佩佩,瑶瑶指了指佩佩的裤子,小声说,“妈,佩佩尿裤子了。”
“尿裤子还哭?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尤静看着面前涕泪横流的小女儿,有点心疼了。
她记得小时候,也曾经这样大哭过,但没有人搭理她,虽然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但那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依旧触手可摸。
此刻,她心情复杂,但更多的依旧是焦虑,“这么大了,不知道去尿尿?没拿裤子,你说,尿了裤子,怎么办吧?”
佩佩被尤静训斥了一顿,再次扯开嗓门哭起来
“怎么了?”令狐弓向这边走来,问道,“怎么哭了?”
“尿裤子了。裤子在旅馆呢。”尤静努力压制内心的焦虑,说。
“有水还怕尿裤子吗?不尿裤子,也被水冲湿了。”令狐冲说。
尤静心头一松,忍不住笑了。
“来,跟着叔叔学。”
令狐弓忽然蹲下身子,这时,一个海浪打过来,令狐弓的裤子几乎全湿了。
瑶瑶和佩佩哈哈大笑,佩佩随即跟着学起来。
“没关系,很快海水就把尿冲干净了。”令狐弓安慰佩佩说。
佩佩怯生生地看一眼尤静,很快就欢快地戏起海水来。
尤静重舒一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令狐弓,随即又感到不妥,硬硬把脑袋转开,一眼看见尤敏两眼熠熠闪光盯着令狐弓。
像有一股咸涩的海水不经意间就钻进了尤静内心最深处最幽暗的地方。
她慌张地把头转回,望向大海与天际相接处,远处一片水茫茫,不知尽头那边可否还有人。
“小孩不喜欢被吼的。”令狐弓轻轻说道。
尤静反应过来,收回视线,想说什么,却只是开启嘴唇勉强笑了一下。
“中午,天气热,小孩不会凉的。”令狐弓又说。
尤静觉得他就像一只可怕的虫子,沿着她内心最脆弱的防守,一点点啮咬。
她怕自己就像海滩上堆起的城堡,上一刻还存在,转瞬之间就被海浪冲刷的连个围墙也不剩。
“太晒了,我要去帐篷里。”
她嘟囔了一句,转身就走。
“姐,你今天脾气很大。”经过尤敏身边的时候,尤敏一脸担忧看着她。
“别提了,爸妈都让我们带孩子回家。”尤静故作夸张,说。
“为什么呀?”尤敏奇怪地问。
“喏,”尤静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令狐弓,说,“不让我打扰到你们。”
“嘻。”尤敏撇撇嘴。
“尤敏,赶紧结婚吧,要不然,我们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听了尤静的话,尤敏没有像往常那样进行反驳,沉思了片刻,幽幽说道,“姐,你说,人为什么要结婚,要生孩子?不结婚不生孩子,难道就是大逆不道吗?”
“这么难的问题,你问我?”尤静苦笑了一下,随即说,“结婚对于我来说,就是成立自己的家庭,摆脱父母的控制,当然这是最初的想法,后来,就慢慢变了……”
“变成什么了?”
尤静盯着大海里一艘白色的轮船,直至远去,成为一个白色的点。
才缓缓说道,“变得没有任何意义,除了没完没了的责任,有时候真想离了算完!不想再委屈自己,可是那是之前的想法,过了四十之后,我觉得又变了想法……”
“姐,你怎么老是变来变去?我怎么感觉你这么不靠谱啊,都多大的人了。”尤敏翻翻白眼,说道。
尤静忍不住微微一笑,说,“随着年龄增长,想法当然会变。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没有现在的想法。”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现在觉得,也许结婚的意义在于,让一个孤零零的人与这个世界产生了链接。如果没有婚姻,没有孩子,到了一定年龄,父母不在了,兄弟姊妹都有自己的家庭,只剩下一个人真的会很孤独。那种孤独,我觉得我可能忍受不了。”
“你这是在给我洗脑,让我结婚吗?”
“我可是没那个本事,我真是这么想的,特别最近,我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我有时候就想,如果我没结婚,没有马跃,没有孩子,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我不敢想象。”
“那只是你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就像我习惯了我的生活一样,你不能用的感受代替别人的感受。”尤敏不屑地说。
海水退潮了,一大片金黄色的沙滩呈现在眼前,细细的沙子被水冲得像金子。
令狐弓和两个孩子高挽着裤腿,迎着褪去的海水一步步往前走。
夕阳照在他们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可能婚姻就像打牌吧,有喜欢打牌的,如果不打牌就无聊,而不喜欢打牌的,连摸都不想摸。我就是那个喜欢打牌的,你就是不喜欢打牌的。”
尤敏这次听了尤静所说,没有反驳,望着眼前那片海,不由得沉思起来。
她是真的不喜欢打牌,因为她从来没觉得打牌有乐趣,除了浪费时间。
况且打牌的规则那么繁琐复杂,还要靠运气。
这样一想,打牌和婚姻还真有相似性。
婚姻里也有太多的繁琐和规矩,而且嫁个什么样的人,也要看运气。
运气好,规则就成了你成功的保障。
运气不好,规则就是压在头上的大山,死死压着,让你无从翻身。
当然,一个人的人生也可以不打牌,就如不结婚。可是一家人都在打牌,剩下一个人干什么呢?
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看手机,也能打发时间,但确实真的有些无聊。
尤敏重重叹口气,目光不由得看向令狐弓。
退去海浪的沙滩上,有快乐的孩子,还有一对对挽着手的情侣。
尤静却无心思欣赏这悠闲的一幕,她内心依旧响彻着尤大力的斥责,她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回去。
马跃一个人在家睡到日上三竿,醒了之后,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看着空荡荡的旁侧,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
最近他也说不上来,对尤静是说不出的烦。
这种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约是从尤静拒绝生老三,坚决不服从婆家开始。
特别是马德山去世,马跃心里就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尤静太不懂事了。
如果她同意生老三,马德山即使走也瞑目。
现在是走的不瞑目啊。
马跃突然响起刚刚去世的父亲,心如刀绞,对尤静的不满更多了。
他翻了个身,下床。
这时门被敲响了。
“谁呀?”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九点四十二分。
“马跃!”门外传来马妍的大嗓门。
马跃快步走出去打开门,马妍和妈妈站在面前。
“妈,姐,你们怎么来了?”马跃奇怪地问。
马妍和妈妈却黑着脸,没有吭声。
马跃感觉不好,连忙把她们往里让。
程桂梅屁股刚挨到沙发上,从胸腔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马妍坐下之后,左右环顾一圈,问道,“尤静呢?那娘几个呢?”
“尤静带着孩子们出去玩去了,瑶瑶春节的时候就喊着要去海边……”马跃连忙解释。
“妈,你听听,她们倒是还有心思出去玩。”马妍对程桂梅说。
程桂梅气哼哼的说,“一个钱也挣不来,花钱倒是会变着花样的花。”
马跃挠挠头,问,“妈,姐,你们喝水吗?我去给倒杯水……哦,对了,吃饭了吗?”
“没吃,”马妍说,“大清早就去坐公交,到现在还没吃上饭。”
“那我,去给你们,下点面条?我也没吃,刚睡醒,昨天晚上和同学喝酒,喝大了。”马跃说。
“行,下个面条吧,放个鸡蛋。”程桂梅说。
马跃进了厨房,他隐隐觉得不太对头,这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是,他没做错什么呀。
他忐忑不安地洗了两个西红柿,拧开燃气灶,锅里放了油,竟出了半天神,等反应过来,锅里的油已经冒黑烟了。
马妍在外面已经闻到糊味了,只听她喊,“糊锅了!”
马跃笨手笨脚地关上燃气灶,端着锅放到水龙头下面,只听刺啦一声,油锅被水激得腾起一股股热气。
马妍走进来,站在厨房门口。
“姐,不用你,你歇着吧。”马跃说。
马妍却四下里逡巡一圈,撇撇嘴,说,“尤静也不收拾收拾厨房,你看里面乱的。”
“嘿,她,”马跃有心想辩解,但话在嘴边没再说下去。
“她还真是有福之人,你养着她,她竟然还不好好收拾家。”
马跃感觉到马妍嘴里浓浓的火药味,只是嘿嘿笑。
心中的疑惑更大了,按说,这不是马妍的风格,马妍虽然不喜欢尤静,但是对马跃还不至于这么刻薄。
今天,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