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天悬赏阵容装备搭配(雨天队最强配置)
丁镇南口述 李宗益整理
我国著名作家曲波的小说《桥隆飙》及后两次被改编成38集同名电视剧热映后,一度风菲齐鲁及全国,家喻户晓,流传久远。故事以八路军某部参谋马定军自述的形式,讲述了桥隆飙从自发的革命斗争到接受党领导的曲折复杂过程。生动地塑造了草莽英雄桥隆飙这一艺术形象。作者根据原型胶东抗日英雄一一西海的乔明志、东海的龙飞和南海的王彪经历创作而成。各取三人姓名中的同音字----“桥”、“隆”、“飙”、组成小说名,而一生充满神奇色彩的王彪正是我的大姨父。
我家与大姨父两家过去走的很近,可能是父母,姨父都是老八路,相同的革命经历和亲情关系把我们紧紧连在一起。我父亲一生在部队,从我记事起就居住在军区大院。那时,大姨父从外地来省城开会、办事、会战友都来我家,倘若全家来还小住几日,我与母亲也常去他们莱阳家。对姨父的身世如同我的父母那样清楚。
大姨父1907年出生在牟平区莒格庄镇孔家村一户姓曲的穷人家,父亲早逝,母亲靠给人缝缝补补糊口,孤儿寡毌相依为命。为了活命,先是到饭店做杂工,十几岁就跟着大人到东北做苦力。后来日本军国主义侵占东北,他又回到了老家。当时胶东的抗日烽火开展的如火如荼,1939年前后,他参加了八路军武工队,改名王彪,从此一直延续下来,儿女们也跟姓王。他1940年任东海区牟平县侦察连副连长,后从南海地委调任莱阳县公安大队任大队长,1958年在公安系统退休后(后改离休),1984年8月,病逝于莱阳县干部休养所,终年79岁。
据我父母和大姨父的战友讲,战争年代,我姨父打起仗来不要命。带领着上百人的队伍,在敌人后方搜集情报,常常深入敌穴,在烟台、青岛和高密一带至今还流传着带领武工队清理叛徒、智擒“小黄狗”、捣毁警察局、大战敌伪七彪子、勇闯敌群只身夺枪的传奇故事。
当年,大姨父的八路军武工队被当地老百姓称为‘飙部’,又称‘飙字军’。许世友将军在山东时,他的战马被偷,不高兴地对几个警卫员说,从来没听说王彪的马被偷,你们堂堂的大军,还比不上人家彪部,真是不应该,后来就有了《桥隆飙》中的‘飙字军’。
六十年代初暑假,我在大姨父家。有一天,干休所长领着二个三十岁左右干部模样的人,进屋后指着一个身材不高,走路摇晃,十分精悍人说,这是作家曲波同志,是咱黄县(龙口市)的老革命,专程从北京来。又指着另一个带眼镜的瘦子说,县委的刘部长,他们来了解你当年打仗的那些事。大姨父与曲波好象多年来见的老朋友,热情握手,又紧紧抱在一起。后来一个星期没见到大姨父,大姨说他与曲波住进了县委招待所。大概是怕家里房子小,人多说话不方便。
1963年在学校,我突然发现《山东文艺》全文连载了《桥隆飙》,《解放军文艺》也选载了《三古镇》《见面礼》《不留神》《走狂飙》《飞车骑》等6个章节,翻了几页,觉得里面的人物很熟悉,拿给父母。母亲看后说,上面好多事好象从你大姨父身上扒下来的。你看,桥隆飙是一个彪形大汉,年纪二十七八,身材魁梧,眉目粗犷,双佩两把匣子,腰间横插一把短剑。能飞檐走壁,来无声去无影,天下飞,与鬼子、汉奸打了几十仗,仗仗不见人,头就掉了……
你大姨父一米八二的大个,熊背虎腰,臂力过人,会使双枪,两米半的院墙,他‘嗖’地能蹿上去,双枪枪法很准,甩出一枪就撂倒一个,从不放空枪。走路“咚咚”砸地,跑起来像“飞毛腿”这不就是活脱脱的他吗?
现实生活中大姨夫的枪法确实很准。我与他的小儿子建军一同跟他打猎,那时野地里兔子特别多,只要一露影,他枪一举兔子立马倒地,半天就能打四五只,天空中的飞鸟举抢落地。我问他双抢怎么打,他哈哈一笑说:不是小说电影那样,左右开弓,举枪就打,要瞄准开抢,右手打枪左腿压子弹,左手打右腿压,每次我只能裝两发。他偷偷告诉我俩,他的枪法是在队伍上跟老班长学的,去东北后当了两年张学良的兵,还不让对外说。
父亲说大姨父喝酒出名,胶东军区有个领导提议不许他喝酒,党委研究认为,酒能壮胆,有时为工作允许他适当喝点,并且让他的警卫员,解放后任济南市公安局副局长的李虎负责酒葫芦,限制他的酒量,一天只能半斤。在他家我见他也是天天喝酒。小说中,桥隆飙口对锡壶咕咚咕咚灌起来,人家三人喝一壶,他一人喝了三壶,他还想再喝,说黄酒喝七斤也没事,桥隆花急忙想到上面的规定,没让他再喝。这就是他的性格脾气。
《桥隆飙》’再砍头’章节,也曾有隐藏在彪子军队伍里的奸细,粮餉长吴仁宝指示伙夫往饭里投毒,企图暗害王彪,得到保安军司令仇国基的五千大洋。 过去,胶东地区的的日本鬼子、汉奸也曾贴出布告,悬赏百两黄金“买”王彪的人头。 大姨父告诉我,那次他与警卫员去即墨,晚上下大雨天黑咕隆咚,在一个小酒店遇上了外号七彪子地头蛇的队伍,他听说是我,想到发财的机会到了。
带人围住房子高喊,王彪,你快出来吧,你只有两个人,我这八十多人,你肯定跑不了,咱们俩都叫彪子,就彪一块吧!你有本事你当哥,我有本事我当哥。大姨夫小声嘱咐警卫员沉着不要慌,等他们第一枪打完上子弹的时候,咱们就冲出去。当他把门一开,“啪”的一枪,七彪子指挥开火了,正当他们换子弹的当口,他一个箭步窜上东墙头,双枪左右开弓,敌人卧倒,他俩跳上北屋顶,从后边走了,又弄到两辆自行车,在七彪子眼皮底下化妆离开。那次敌人死伤十多人,在当地流传着七彪子八十多人打不过王彪子两个人。
他们武工队队里好几个人都说我大姨父在几个战斗场合,对着敌人公开说,我就是王彪,你们有本事来捉我吧,吓得敌人纷纷溜走。
大姨父还说,打仗需要有勇有谋,有胆有识。他说,抗日时期,他接到炸掉烟台警察局的任务。便带领十几个队员,化妆成进城的农民,看到警察局戒备森严便转去了法院。那时已是半夜,敌人让他一个人举手拍掌过去,他把抢插在脖子后,拍着枪过去,瞬时开枪,武工队员们一涌而上,地雷、手榴弹一顿攻击,把法院炸的七零八落,破烂不堪。
上海虹口区法院离休干部冷子玉在他的回忆录中,还原了武工队配合主力军攻克莱阳城时情景:王彪队长组织我们多次潜入城内侦查掌握核心工事和暗堡构筑布置情况的神枪手把敌人的射击手击毙,炸毁了敌人的核心工事,后续部队以排山倒海之势,肃清了全城之残敌,解放了莱阳城。
山东省立医院原副院长刘永祥,回忆起姨父带领他们四名武工队员,去牟平县城敌人炮楼侦探:当摸到鬼子炮楼下,王队长甩出几枪干倒了三、四个鬼子,转身又带着我们跑到伪军炮楼又撂倒好几个,鬼子和伪军以为八路军进攻,俩炮楼二百多的人叮叮铛铛相互对打起来。他说那一晚上,俺们光跟着队长来回跑。我直接和间接听到当年在武工队队员、济南历下区委原书记胡玉令、济南市法院原院长王中堂、全国人大代表、劳动模范、龙口市下丁家子村支书王永幸,还有林鹤义等人讲过同姨父出生入死的战斗经历。
我问大姨父这一生打多少次仗,他说记不清了,大仗三六九,小仗天天有。很多年以前,在大姨家的箱子里我发现了一件很好的狐皮大衣,大姨父说,那是当年胶东军区许世友司令员奖励的,一直珍藏着没舍得穿。
大姨父从小没上过学,但对《三国》《水浒》《说岳》人物熟记在心。爱其影响,行侠仗义,爱打报不平。虽然性格“粗”,但却组中有细。王文西在当他的警卫员时亲眼见他为武工队出谜语:四个土字颠倒颠,四个口字站四边,地主用它剥削人,农民有它做主人,队员们谁也说不出。他便启发大家,地主用什么剥削人,农民有了什么就翻身做主人,经他提醒,大家恍然大悟。他又因事利导说,旧社会都受过地主剥削。新社会农民分到了田地, 可 国民党不高兴,发动内战,勾结还乡团进行反攻倒算。决不能让人民吃二遍苦,受二茬罪,我们要打败蒋介石,建立新中国。看,他多会做工作。
几十年过去了,大姨父辞世已经37年了,但他的音容笑貌始始终在我脑海挥之不去,他与武工队枪林弹雨的故事至今我都熟记于胸,他舍身忘我,为建设新中国欲血奋战的事迹成了我家的精神财富,我的子孙们要代代传下去。
【丁镇南,济南市市中区公安分局退休干部。
李宗益,笔名静轩、山东济南人,现为:山东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诗词学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麒麟读书会塈作家联盟副会长、山东普利诗书画联谊会副会长,文学作品散见于中央、省市济南日报、齐鲁晚报、人民日报海外版等报刊杂志和网络,作品多次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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