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南蛮阵容(王翦、王贲、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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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雪月江城

王翦南蛮阵容(王翦、王贲、王离)插图

七擒孟获,别有收获

刘备在夷陵之战惨败,输光家底之后,于白帝城托孤给诸葛亮。诸葛亮临危受命,他殚精竭虑辅佐后主刘禅,苦苦支撑局势。

此时北边的曹魏虎视眈眈,东边的孙吴咄咄逼人,南边的孟获蠢蠢欲动,蜀汉国力衰微,战败以后更是人心浮动,军心不稳。面对这样的烂摊子,诸葛亮一边与孙吴恢复“外交关系”,一边积极筹备南征,平定内乱。

接下来就是我们耳熟能详的“七擒孟获”精彩大戏了,诸葛亮以“攻心为上”的策略,深入南中,七擒七纵,彻底让孟获心服口服,决心永远臣服。在这场战争中,诸葛亮的非凡智慧展现得淋漓尽致,而南蛮士兵骁勇善战也给诸葛亮留下深刻的印象。

众所周知,蜀汉人口匮乏,兵源严重不足,竟然还要长年北伐,以弱攻强,以攻为守,实在捉襟见肘。有南蛮这帮骁勇的将士们,诸葛亮为何不充分利用,借助他们的力量兴复汉室呢?

事实上,诸葛亮不是不想,而是很想,他为此做过许多努力。而南蛮兵没能成为北伐的中坚力量,原因是多方面的。

王翦南蛮阵容(王翦、王贲、王离)插图1

其一:气候与文化差异

我们知道,在古代战争中,跨地区作战和长途奔袭战都是非常艰难的。所以嬴政派王翦去攻灭楚国,王翦坚持要率领全国的六十万精兵出征,否则打死都不干;而我们的冠军侯霍去病,奔袭千里驱逐匈奴,斩首甚众,封狼居胥,称得上“千古功业”,后世唯有窦宪的“勒石燕然”勉强可以相提并论。

南中位于我们今天的云南省、贵州省,四川省西南部,以及缅甸北部,在当时属于及其偏远的地区,主要是山地和丛林。所以诸葛亮在前期进军的时候,步履维艰,水土不服。但是反过来想,要让这些山地作战的部队到中原前线,他们也会面临同样的问题,饮食,风俗,瘟疫等等,都会是极大的考验,非战斗减员的数量可能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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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忠诚度与军事素质

我们要知道,孟获一众虽然被打服,而且真心臣服,发誓永不背叛,但是这不意味着他是你的铁杆死忠,可以让他豁出身家性命陪你打江山。

随之而来的有另一个问题,在风俗文化差异下,如何保证行军纪律,如何强化蛮兵与蜀汉中央军的协同作战效率。稍有不慎,就会殃及百姓,甚至产生兵士哗变,祸起萧墙,带来严重后果。

还有一个微妙的心理因素。南蛮兵保卫家园的时候(针对诸葛亮南征),大家都舍生忘死,前赴后继;如果换成是开疆拓土(蛮兵可能就是这么想的),成就蜀汉帝王的功绩,这样他们会不会尽全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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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战场心态与连锁反应

由忠诚度,我们可以联想到更深一层。如果真到了战场,这只部队能不能发挥效果,又会不会适得其反呢?蜀弱魏强,几乎是以卵击石。这种协同作战,及时是占据上风,都有很大的隐患。占据下风,更是风险巨大。

可以看看赤壁之战,曹操号称八十万大军,准备席卷天下,却最终惨败,从此一蹶不振;这其中有曹操战略失误的原因,也有士兵水土不服的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未能完全消化荆州的军事体系,以致有些人心怀鬼胎,有些人出工不出力。

再来看看后来的淝水之战,前秦苻坚也是率领六十万大军进攻东晋,然而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群中的一句“苻坚败了”,就让形势急转直下。他整合的各方面部队,不仅不出力,还浑水摸鱼搞破坏,他自己后来也被杀死。

王翦南蛮阵容(王翦、王贲、王离)插图4

再看看北宋时期宋徽宗的昏招“联金灭辽”,宋朝本想坐收渔利,不料自己在战争中表现得惨不忍睹,将底裤全部暴露在金人面前。金人突然发现,从前畏惧的那个“庞然大物”,原来是只乱叫的驴子,不堪一击,那还不赶紧一鼓作气咬死他。

还有唐朝时候的名将郭子仪,为平定安史之乱,借助回鹘兵的力量,可结果呢,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回鹘人后来更是洗劫长安,坏事做尽。

再看看诸葛亮的处境。蛮兵如果与蜀汉部队合兵一处,在战场上如果蜀汉取胜,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是一旦遇到挫折,损兵折将,而蛮兵看到对面强大的魏国,是不是又会生出新的变数呢?会不会怀疑自己的选择呢?我们相信古人的道德与信誉,却不敢排除这种可能。

王翦南蛮阵容(王翦、王贲、王离)插图5

其四:人口基数与战略效果

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南中的蛮兵虽然勇猛,却受制于人口基数,无法形成大规模的兵团。

事实上,诸葛亮非常看重南蛮兵,想人尽其用,对此他采用了“一箭双雕”的计谋。在南征结束以后,蜀汉获取南方大规模的物资的同时,诸葛亮下令迁移南中的一万户军民(大约占南中总户籍的八分之一)进入蜀地,让他们落地生根。这几乎到了极限,如果再增加比例,无异于竭泽而渔,又会生出事端。

在这个基础上,诸葛亮从内迁的南蛮人中抽调一部分精壮男子组成“无当飞军”(后来也引入青羌),总人数约五千至一万。这只劲旅的首任军事长官是王平。对无当飞军,诸葛亮给予极大的优待,培养他们的荣誉感和忠诚度,并且进行军事化训练。

通过这种方式,政府获得优质兵源,而南蛮的实力大损,几乎再也无力掀起浪花,可谓“釜底抽薪”。而上述提到的三个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解决

王翦南蛮阵容(王翦、王贲、王离)插图6

“无当飞军”适宜山地作战,精于防守,进攻的时候也奋勇杀敌,他们后来多次参与平定叛乱,也数次在北伐中扬名立万,作为精锐奇兵。比如在“马谡失街亭”一役,负责收拾残局的就是王平率领的“无当飞军”。受制于兵力,“无当飞军”却无法成为主力部队。

张嶷是“无当飞军”最后一任军事长官。延熙十七年(254年),张嶷率领五千“无当飞军”随姜维北伐,与魏将徐质交战。张嶷带病上阵,面对数倍的敌人,他带领这班勇士歼灭上万的魏兵,却寡不敌众,最终全军覆没。“无当飞军”从此不复存在

综合这些因素,诸葛亮确实想要依仗南蛮兵,并且花大力气打造这支部队,将他们的效用发挥到极致。奈何这样的力量太少,而蜀汉国力太弱,始终没办法北伐成功。

徒留一声叹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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