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石器时代当野人(从石器时代不断进化的游戏)
“Oh, no——”
洛宁猛地往后跌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巨狼尖嘴獠牙,滴着恶臭的涎液,双眼放射着饥饿贪婪的光芒。
这到底是哪儿啊?
她是考古系的研究生,跟随导师来到新出土的墓穴现场学习。
谁想爬山的时候,一脚踩空,就跌到了这里!
不等她多想,恶狼就飞身朝她扑了过来!
“救命啊——”
洛宁失声尖叫,手忙脚乱地不停往后爬。
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时,突然听到“噗”的一声响,恶狼猛扑的身形顿住,颓然地倒在地上。
“啊!”
洛宁瞪着杏眸看过去,得救了?!
紧接着,她当场懵逼了。
虎皮裙,古铜肤,身形健硕,一双眼明亮锐利。
野人?!
洛宁又惊又怕,看这野人青年高鼻挺目,称得上是美男子一枚!
洛宁悄悄扫了眼他的皮裙,脸泛红晕,低声道:“是你救了我,谢谢。”
“叽哩叽噜。”
狄双眸亮晶晶的,紧紧盯着她不放。
他还没未见过这般漂亮的雌性,白得仿佛天上月光,眼睛好像会说话,还有那娇艳欲滴的红唇,都让他的心不受控制地乱跳。
他要她。
他要这个雌性。
狄咧嘴一笑,忽然大步向前,将插在野狼背上的长杆用力一扯,狼血迸溅出来!
他伸手抹过脸上的血珠,掰开野狼大嘴,举起石斧敲下它坚硬的尖牙。
洛宁吓了一跳,不敢出声地看着。
忽然,林子周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一群腰披围裙的,浑身黝黑的男子手持石刀石斧木棍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
洛宁看得双眼发直,这装束,这工具……
她正想开口,那个黑古忽然捧着两枚血淋淋的狼牙半膝跪到她面前。
这啥意思?
洛宁看着眼前血淋淋的狼牙,只觉胃里的一阵翻涌打滚,她捂着小嘴别开脸,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别,姐姐我对这血淋淋的东西不感兴趣!
“吼——吼——”周围的野人忽然举着手中的木棒不停地敲着草皮,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洛宁吓了一跳,抬头却见眼前的黑古坚持地把狼牙送到她的跟前,那坚定的眼神,那满脸的倔强,令人难以拒绝。
洛宁苦笑着,勉强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想了想,还是伸手接过了他手心的两枚狼牙:“谢谢你了,我收下了。”
她轻声说着,忽觉身形一歪,人已被野人扯进了怀里。
“噢,混蛋——”
失声惊呼一声,唇上一热,温热的厚唇堵上了她的小嘴。
“吼!吼!”周围响起了响彻云霄的喝彩声。
不知过了多久,洛宁胸口急剧起伏着,几乎要窒息,男人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这哪来的野人,以为他是霸总啊?
洛宁软绵绵地靠在男人怀里,心中默默吐槽,可下一秒,身子就一轻——
男人把她扛到了肩上!
狄兴奋地大声吼着:“吼——我的雌性,我的,结契,吼——”
“吼——吼——”其他野人也兴奋地大叫起来。
洛宁给他颠得死去活来,有气无力趴在他的肩头喊着:“晕……放我下来……”
“回部落!”
狄扛着洛宁大步往外走,其他的人背着猎物,兴高彩烈地跟着他离开。
洛宁完全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
可她实在是被野人弄得晕头转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穿过密林,回到一个开阔的盆地上。
这里,三三两两的野人男女忙碌地处理着猎物。
看到狄和猎手们看来,都兴奋地迎上来。
“狄,你们回来了!”
一位健壮,活力无限的野人少女兴冲冲地冲了过来,蓦然看到狄肩上扛着一位身形娇小的雌性,不禁愕然地停下了脚步。
“她是谁?”
“我的雌性。”
狄顺手把肩上的洛宁放了下来。
“呕——”洛宁才下地,就软绵绵地蹲在地上,干呕了几下。
等她站起来,看到眼前这些衣不蔽体、浑身黝黑的野人们,还有粗糙石器、简陋透风的洞穴,心彻底凉了。
是真的……
她真的穿到了旧石器时代!
洛宁打量着部落,阿朱打量着洛宁,尤其是看到她白嫩肌肤精致小脸,还有那美丽的服饰,心中妒意大盛。
洛宁穿着米黄高龄毛衣,紧身牛仔长裤,在野人眼里怪异却非常好看!
“她是哪个部落的?”
阿朱勉强惊讶地笑着:“不对,她不可能是部落的,没有哪个部落的雌性像她穿得这般怪?狄,她不会是山精野怪吧?”
2
“她是我的雌性,不是山精野怪。”
狄严肃地摆了摆手,长臂搂过洛宁打算回洞穴,阿朱马上伸手拦住了他。
“狄,你不能这样,不能随便带人回部落,她会不会是奸细?还有,冬天马上要到了,我们过冬的食物还不够呢——”
“粮食的事情,我自会解决。”
狄板着脸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又大声说:“她不会是奸细,我可以给她担保。”
“狄,我们的人太多了。”
阿朱大声阻止着,可是她根本阻止不了狄的决心,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狄搂着那雌性大步往他洞穴的方向离去。
“阿朱,狄是我们的首领,他有权选择他想要的雌性。”
一名高大勇武的猎手笑嘻嘻地扯住了她的手臂:“他已经和那雌性结契了,你不如选择我吧,部落里除了狄,没有人比我更勇敢的了……”
“滚……”
阿朱狠狠甩开了野人的手,含恨地瞪着狄与洛宁离去的背影,咬着牙怒气冲冲地走了。
“哈哈哈——”
几个猎人笑嘻嘻取笑他:“阿岩,你死了这条心吧,阿朱即使不能与首领结契,其他人也是看不上的。”
“我不相信她一辈子不与雄性结契,总有一天,她也需要与雄性结契的。”
洛宁被狄强健有力的手臂带着,一路跌跌撞撞到了一个山壁的洞穴。
才到洞穴入口,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洛宁看得傻眼,把她扔到这里了,她探头看了看洞穴里面,阴暗狭小的洞穴里空无一物,真是什么也没有。
简简单单的在山壁上挖一个洞,没门板没窗,更不要说凳子和床,果然是山顶洞人呀。
她神情呆滞地看了看洞穴,又看了看手中带血的狼牙,不自然地扯了扯背上的背包。
这狼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聘礼吧?别吓我?两颗血淋淋的狼牙就把她聘下了?
洛宁冷静下来,回想着今天不平常的遭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会真是掉进了远古的巨坑吧?听他们的口音,似乎与洛乡还有些相似,难道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后世的洛乡?
洛宁苦恼地皱起了眉头,有没办法可以回去呢?能不能想办法回今天掉坑的地方转一转?寻找回去的线索?
洛宁正沉思着,忽觉不远处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她,抬头望去,却见正是刚才遇到的阻拦的野人少女。
少女长得身材火辣,在一群瘦骨嶙峋的野人中间格外的显眼,虽然皮肤黯黑,但看五官,在部落里还算长得好的。
可惜遇上了洛宁,就完全不够看了。
洛宁见她盯着自己,便对她柔弱地笑了笑,却见那少女反而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回洞穴了。
什么意思?那眼神,仿佛她抢了她男人似的?洛宁蓦然想到刚才的对峙,恍然大悟,莫非她喜欢那个野人?喜欢就追呀,瞪她干什么?又不是她想抢男人,是那男人把她抢回来的好不好?
想到这里,洛宁情不自禁地翻了一个白眼,满脸的无奈与生无可恋。
没多久,狄带着两个半大小子抱着草秆和皮毛往洞穴的方向走来,看到洛宁,对她高兴地咧嘴笑着,一口大白牙晃花了洛宁的眼睛。
三个抱着东西进了洞穴,在里面捣鼓了一会,阴暗的洞穴里就多了一张用草秆与皮毛铺成的床。
估且算它是床吧。洛宁勉强地对他笑了笑:“谢谢!”
少女嫣然一笑,仿佛春暖花开般的笑容瞬间俘虏了他的心。
狄眸色幽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洛宁暗自松了一口气,背着背包走进了洞穴,坐到了床上。
她打开自己的背包整理着,不禁暗自叹气。
因为导师的要求,背包里大半是他要的工具:洛阳铲,小平铲,封口袋,强光手电筒,匕首、金属探测仪、放大镜……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可怜的一点点。
不知导师发现她失踪没有?
洛宁神情恍惚地沉思着,忽觉眼前光线微暗,一团发黑的带血腥的东西送到她面前,差点没把她熏得晕了过去。
她一把推开了眼前的黑影,才看清是狄回来了,他拿着一团带血腥的东西递给她:“吃的,肉——”
“这什么东西?”洛宁没听懂他的话,但闻到那股血腥味,不禁捏住了鼻子皱着眉头盯着。
这不会是肉吧?这浑身焦黑,脏兮兮的,不要告诉她是食物。
事实上,还真是食物。
狄见洛宁掩住鼻子直皱眉头,不禁不解,连忙给她打着手势:“吃吧,好吃的——”
两人推搡了半晌,洛宁始终没有动口的意思,他不禁着急,看了看她嫣红的小嘴,想了想,忽然伸手撕了一小块下来,往她小嘴里塞。
洛宁连忙别开了脸,这下确定了,这的确是肉,也是食物,但这样的东西,她怎么下不了口呀!
她挣扎着,依然被狄塞了一块小小的肉块到嘴里,血腥臭直冲脑门,她情不自禁干呕数声,把刚刚塞进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我不饿——”她连连摆手,即使肚子里饿得咕咕作响,也死活不肯再吃。
算了,她背包里还有两包燕麦片,水杯里还有半杯水,待他离开之后,再泡来喝算了。
狄见她死活不吃,深深看了她一眼,直接把肉块塞进了自己的口里,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不一会,一大团肉块就被他消灭得一干二净。
洛宁勉强笑着,悄悄地坐开一点距离,不待她坐远,狄把肉吃完,伸手一抹嘴巴,忽然向着她直扑过来,把她扑到在床上,二话不说,低头用力啃上了她柔软的红唇。
“噢,不——”
话音刚落,洛宁的小嘴已经被完完全全堵上了,动弹不得,只感到他灼热的呼吸几乎夺走了她口腔中所有的空气,胸口缺氧仿佛要炸了似的。
良久,他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任由她躺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他则扯着她的毛衣。
洛宁身形一僵,她感觉到男人的皮裙已经扯开了,那健壮的位置死死顶着她的大腿,粗鲁的大手正要撕开她的毛衣。
洛宁下意识就抓住了他的双手,可怜兮兮地小声哀求着:“好哥哥,不要,过几天好不好?让我准备准备……”
狄皱着眉头死死盯着她,想不明白她既然接下了自己的信物,还对他笑得这般甜,为什么现在又拒绝?
“你答应了我的……”
他紧紧抿着嘴,满脸的不情愿,眼底是汹涌奔腾的渴求,双手挣脱了她的手,扯着她的裤头就要撕开。
“别——别这样——我自己来——”
洛宁见他执意不肯,把心不横,咬了咬牙,忽然自己用力一扯,扯下了一层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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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一双包裹在黑色热裤里的雪白长腿出现在他的面前,雪肤在昏暗的洞穴中仿佛发光玉石般迷人,只把他看得双眼发直,血脉贲张。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狄不假思索低下头去,忽觉脑后一痛,瞬间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你——为什么——”
他勉强抬起头来,只见洛宁板着一张苍白小脸,小嘴紧抿,紧紧攥着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不停地往他脑袋上砸,边砸边愤恨地叫着:“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洛宁狠狠砸了两下,见他双眸幽幽地盯着她,把心一横,抓着手电筒又拼命地砸,直到他直挺挺地倒在自己的腿上,才泄了这股劲。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只觉手酸脚软,浑身冷汗直冒,缓了好一会,才勉强把他扯到旁边的床上趴着。
洛宁揉了揉无力的手腕,看了看身边人事不醒的野人,又摸了摸他的鼻息与后脑。
还有气?没出人命,洛宁的内疚淡了一点点,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一瓶蛇油给他搽了又搽。
这是她常备的跌打药油,去肿化瘀止血效果都不错,因为常常跟导师外出野外钻墓穴,这些外伤药与驱蛇虫药粉都是常备的。
给他揉了一会,洛宁才坐到另一边想着心事,待是不能再待的,但天还没黑,外面依然有野人快活的声音,她悄悄从洞口往下看了看,又缩回了身子。
她默默从背包里掏出水杯,倒水杯盖上冲泡了半包燕麦片,又默默喝完放好,靠到墙边闭目养神。
看了看手机,大慨六点多,天完全黑了,部落里也安静了下来,只有木屋里洞穴里传出此起彼落的男女叫声。
洛宁揉了揉脑门,背上背包,左手手电筒,右手洛阳铲,腰间还别了把匕首,把最有杀伤力的武器都带上后,悄悄地走出了洞穴。
清冷的月光给部落蒙上一层迷朦的轻纱,远方的森林在夜色中仿佛血族邪恶的古堡,吞噬了大地的一切。
壮着胆子摸黑走出部落,她打开了手电筒,按脑中记忆,循着来时的路小心翼翼地摸黑走进了森林。
森林古树参天,灌木连绵,无边无际的林海把月光挡在外面,幽暗中似有无数的眼晴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偶尔远远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
洛宁走走停停,小心翼翼,尽可能避开由远及近的野兽,幸得这里还是森林的外围,又或许部落长年打猎,大型野兽都丧生在猎人的利斧下,暂时还不见踪影。
洛宁走了大半个晚上,直走到腰酸腿软,背上的背包仿佛有千斤重,密密麻麻的树梢枝叶把所以的月光拒之林外,伸手不见五指,她终于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手电筒早已关掉了,她举着一把火把,靠在一根低矮的枝干上,微微喘着气,皱着眉头辩认着四周。
没用,走了半夜,觉得到处都是一样的,根本认不出自己初来遇狼的地方,她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洛宁心神不安,烦躁不安地搓了搓双臂,企图赶走秋夜入骨的寒意,真冷呀,她穿着毛衣也觉得瑟瑟发抖,真不明白那些人围着一件仅仅包住小屁屁的皮裙怎么不冷的。
她长长吐了一口气,寻了棵盘根错节的苍天古树靠了靠,实在太累了,感觉再也走不动的节奏。
休息了一会,正沉思着往哪个方向走呢,忽听远远的传来几声凄厉的长嚎,声音由远及近,这声音分明是狼的嚎叫。
洛宁吓了一跳,她很清楚,狼不比虎,它可是群居动物,尤其是夜里,是成群结队的,对于她来说可真不是好消息。
洛宁左右看了看,最后把目光放到了身边的苍天古树上,这棵树容易爬,而且也足够的高,只要她爬高一点,应该可以与狼僵持时间长一点。
她搓了搓手,正想爬树,忽然想到,狼是可以夜视的,夜色对狼有利,却不利于她,但狼怕火,她是不是应该生个火堆。
听了听声音,还有段距离,她手脚麻利地捡了几捆枯树,把古树下围成了一个圈,用手中的火把把火堆点燃。
火堆燃起,狼嚎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几点绿色的莹光,渐行渐近。
洛宁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背好背包,擦去手中的冷汗,抱着粗大的树枝正想往上爬,忽然啊的惊叫一声,手一松,跌坐在树根上。
两条手腕般粗,至少有两米多长的蝮蛇缓缓地从树干上探出头来,缓缓地向她吐着舌头,阴冷的眸光紧紧盯着她。
两蛇本盘在树上睡得正香,不料洛宁燃起火堆,把它们惊醒,不禁恼怒地朝洛宁吐着蛇舌,并顺着树干缓缓地溜下。
这是什么运道?洛宁叫苦不迭,还没走进墓穴呢,就接二连三的遇险,先是独狼,然后被野人扛走,好不容易出逃,前有狼群,上有毒蛇,她得罪谁了呀?
洛宁手脚忙乱地往后爬开几步,飞快地捡起一根柴火把,右手紧紧握着洛阳铲,对蝮蛇赔着笑脸轻声说:“蛇大哥,小妹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咱们就河水不犯井水了吧?”
“嘶嘶嘶”蝮蛇在缓缓地吐着舌头,黑色的蛇头昂得老高,对她示意的话毫无反应,而她的身后,火圈之外,缓缓走出了十几条至少两丈有余的巨狼,森冷的绿眸紧紧盯着她,缓缓朝着火堆走近。
洛宁脸都笑僵了,双脚一步一步往后挪着,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这个结果,还不如给野人当新娘了,总比亲自送上门给野兽当点心强呀,至少没有性命之忧嘛!
她双眸余光不停地左右瞄着,心头不停地打鼓,后面的狼群渐渐表成了包围圈,树上的毒蛇已经滑行到地面,两蛇呈倚角之势对她发起进攻之势。
忽然,一匹可能是头狼的巨狼仰天长啸一声,身边两匹狼纵身一跃,巨大的身子已经跨到了火圈的上空。
“去死吧!”
洛宁知道难以两头保全,把心一横,不管身后蜿蜒爬行的毒蛇,咬牙切齿地举着火把朝张牙舞爪的巨狼扑了过去,右手的洛阳铲也对上了巨狼尖锐的利爪。
“嗷呜——”一匹野狼尖锐的利爪拍飞了洛宁手中的洛阳铲,另一匹狼闪开了她手中的火把,后腿一蹬,已蹬过了火圈,而她的身后,两条蝮蛇高高昂起了头,作势欲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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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狼腥臭的口气扑面而来,洛宁的双手乱挥,右边一股巨力令她手中的铲子脱手飞出,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噗噗噗——”一阵破空之中,两匹野狼重重地摔倒在火堆之中,飞溅起的血液溅了她一身,皮毛燃烧,火焰瞬间升高了几许,空气中弥漫着皮毛的焦臭。
身后两条毒蛇的蛇头也瞬间飞了出去,剩下两条蛇尾在剧痛下乱挥乱拍,差点没把洛宁拍飞到火堆之中。
洛宁惊讶地睁开了眼睛,只看到野狼与毒蛇俱已被远远投掷而来的石斧与长棍洞穿或砍断,非死即伤。
几个身后敏捷,高大健壮的人举着石斧火把从黑暗中冲了出来,领头一人正是应该昏迷不醒的狄。
狄漆黑的双眸在火把照耀下炯炯有神,高鼻深目,轮廓分明的脸在夜色的趁托下特别的英气逼人,俊美非常,洛宁不禁看得心呯呯乱跳。
他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应该昏迷之中吗?洛宁心中不安,却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多了几个孔武有力、并且打猎经验丰富的野人,她的安全指数大大的提高了。
狄与四名野人冲到跟着,看到洛宁虽然满脸血污,却安然无恙,不禁暗自庆幸,终于赶上了。
他举着一支巨大的火把,右手挥舞着石斧,对身后众人招呼了一声,便向着狼群冲了进去。
几个身形高大的野人跟在他身后,形成扇状攻击的阵营对上了野狼,与野狼厮杀在一起。
洛宁不禁暗自惊奇,这个年代,他们打猎都已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阵营,看来古人的智慧也不可小觑。
洛宁心情一松,发现手酸脚软,四肢无力,连捡起洛阳铲也要费许多力气,干脆坐到了古树下盘虬的树根上休息。
这年代的野人搏击能力果然厉害,现代虽然各种科学发达,但体能却是退化了,如果是现代人,郊野遇上狼群,不说上前迎战,能有个地方守住不被野狼击破算勇武了。
她有些着迷地看着狄的背影,心中好感大增,今晚她狠狠把他收拾一顿,还连夜追上来,再次救了她性命,洛宁的心肠也软化了许多。
没多久,火圈外留下了几匹野狼的尸首,余下几匹狼长啸数声,四散而逃。
狄带着满身的血污走了回来,直接走到洛人面前,他的身后四名野人身上也全是血渍,不知是他们挂了彩还是野狼身上的血。
几人商量了一番,舍不得丢下几匹狼尸,找了几根藤蔓把狼尸捆起背到了身后。
洛宁咬了咬下唇,面对一脸阴沉的野人,心下有些胆怯与愧意,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小声说:“谢谢你了,你有没有受伤?”
狄板着脸严肃地盯着她,见她手足无措地低着头,他心中有气,但见她脸带倦色,小脸似有些憔悴,却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味道,双眸盈盈似有万千的委屈,心中再多的责骂也开不了口。
好半晌,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夜晚野外很多野兽,很危险的。”
“嗯,我知道了。”
洛宁勉强听懂他所说的关心的话语,心中一暖,又满脸娇羞地低头含笑:“今晚谢谢你了,还有,对不起……”
声音婉转轻柔,最后的一句对不起几乎似有似无,狄的神情再也端不起来,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过身背对着她蹲下了身,示意她爬到背后,他背她回去。
洛宁一怔,旋即不停摆手拒绝,但狄坚持地望着她,示意她上去。
婉拒了一会,洛宁还是扭扭捏捏地爬上了他坚实的后背,咬着下唇在他身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她知道狄是好意,而且的确很累了,走得太慢反而拖累了所有人,如果让那狼群呼朋唤友招来族狼,他们几个人也很危险。
所以坚持不到几秒,她妥协了。
另几个野人见狄背起洛宁往前走,他们便背着猎物,举着火把跟在身后一道离开。
野兽大抵怕火,有了火把的护身,一路倒是有惊无险。
回到部落,狄也觉身疲力倦,把洛宁放了下来,正要吩咐身后的同伴回去好好歇息,一位身形瘦削的野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扑倒在地。
“阿蒙——阿蒙,你怎么样?”
一位野人手急眼快扶起他,另外的人都关心地围了上来,把他放平躺在地上。
阿蒙软绵绵的,有气无力地躺着。
洛宁看得心中一紧,这几人是为了寻她才受的伤,如果有什么事,她会于心不安的。
她连忙上前挤进去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阿蒙肩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看伤势,是狼抓伤留下的伤口。
伤口血淋淋的,触目惊心,皮肉都撕开了一大块,真不知他是怎么坚持走回部落的。
“首领,怎么办?大祭司只怕叫不起来——”乔木,一位野人担心地对狄说着。
狄的眉头深深皱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大祭司的脾气,正迟疑间,洛宁扯了扯他的手臂:“他的情形有些不妙,狼爪一般带菌的,而且他的伤太重,必须消炎止血和排毒——”
狄听不太明白,但从她神情也看懂一些,不禁惊异:“你会疗伤?”
“我懂一点点草药——”
洛宁说着,站了起来,吩咐另外两人弄些清水过来,而她拉着狄在附近寻找适合的草药。
因为常年野外考古,她不仅仅随身携带适用的外伤药,对治外伤的草药知识也略懂一些。
几名野人一见,不禁又惊又喜,相互看了一眼,听她的吩咐去准备清水。
洛宁让狄打着火把仔细照着草地,她寻找认识的可用的草药:蒲黄,婆婆丁,蒲地蓝,仙鹤草,鱼腥草……凡是可以止血、消炎与止痛、拔毒的草药,不管合不合用,她都摘了回来。
清水清洗伤口,抹上自带的蛇油,草药用石块捣烂,把伤口皮肉小心复原,敷上草药,从背包翻出爽肤棉包扎伤口。
伤口包扎完毕,洛宁又给另几人都检查了一番,确认他们都是很小的抓痕,因担心细菌感染,也给他们清洗了伤口,抹上了蛇油,敷上一些草药。
这样可以最大的减少伤口发炎的机会。
几位野人的眼神由开始的不满到最后已经双眸发亮,首领的雌性的医术似乎比大祭司还要好呀,至少他们包扎后感觉比以前治疗的好多了。
所有事弄完,天色已经微微亮,洛宁跟着狄回到洞穴,就疲倦地躺下了。
狄神情复杂地躺在她身边,把她软绵绵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忽然低沉声音问:“你会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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